的老鹰。
“呵呵,今天我和一些同学约好了去小绿岛玩,嗯,老妈,我会给你带一只那边的琥珀手链回来的!”我一脸谄媚地向老妈献殷勤。
“少来这套!死丫头,什么能逃得过你老妈我的眼睛?老实说,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老妈手里攥着饭勺,虎视眈眈地瞪着我。
“才没有呢!”要是我承认的话,那只饭勺将会以加速度飞过来砸中我的脑袋。
“是这样吗?”老妈凑上来跟我对视。
“当然了!”我立刻把脑袋点得像公鸡啄米,鼻尖都碰到饭粒了,嘴里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学生要以学业为重!我怎么可能这么小交什么男朋友嘛,就算你们答应了,我也不会同意的!”
“嗯,这才是妈妈的乖女儿嘛!”老妈终于露出了笑脸,放下饭勺,给我夹了一块超大的红烧肉。
汗,终于逃过一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刚迈出大门,手机就劈里啪啦响了起来,是落夏的电话。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呀?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我嘀咕着说。
“现在我可没心情跟你瞎逗呢,你大概还不知道橙儿的事情吧?”
“橙儿?她怎么了?”我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出事了,昨天晚上割脉自杀,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我惊呆了,在人行道上停住了脚步。
“我也是早上刚听夕岸说的,我现在也在医院里呢……”
“……哪一家医院?”
“和村综合医院……你要不要来看看她?”
我挂了电话,飞也似的向我和树影约好的地点跑去。找到树影时,我已经满脸都是泪痕,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了。
树影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麻理,你怎么了?”
“呜……不好了……出事了……”
“你别着急,麻理,慢慢说!”
“橙儿她在医院里……她昨天晚上割脉自杀……”
树影一下子怔住了。
“树影,我们该去医院看看她……”
我话还没说完,树影就拉着我的手,冲到了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
我们赶到了和村综合医院,在医院的门口看到了等我们的落夏。
树影箭步冲上前去,抓过了落夏的肩膀,着急地问:“橙儿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不用着急啦,她没事的,现在在病房里休息,我带你们去吧……”
落夏把我们带到了橙儿的病房,病房门外站着夕岸和仁顺,没有看到臣焕那小子。
“你怎么把这小子带来了?”
夕岸对落夏说话,充满敌意地瞪着树影。
“我们是橙儿的朋友!”我抢着回答。
“你是他不是!臣焕放过他,我可没有答应啊!上次酒吧那一拳,我应该要替臣焕讨回来的!”仁顺向树影走了过来。
“仁顺,你不要这样!”我挺身挡在了他们中间,哀求地看仁顺。
“麻理,你让开啦!不小心伤到你,我可就不好意思了!”
“你们这些小子要干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打架的地方!”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医生见势不妙,大声喝斥仁顺那小子和在一旁摩拳擦掌的夕岸。
“医生,让我们进去看看橙儿吧,我们都是她很好的朋友!”我哀求地说。
“不行!不行!”医生老头坚决地摇晃着他的脑袋,“病人失血过多,现在需要休息,你们要是为她好的话,就不要进去打扰她!”
我和树影对望了一下,透过窗玻璃往里面看。橙儿正安静地睡在病床上,她的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我的眼泪一下子又掉下来了。树影的脸色苍白,眼里闪着光。
“橙儿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傻事来呢?呜……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像是因为臣焕呢!”落夏小声地说,“橙儿也是臣焕送医院来的,她是在臣焕的家里出事的……”
又是臣焕这小子,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能让橙儿做出这种傻事来?
臣焕出现在了楼道口,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头发乱乱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一夜没合眼。
“臣焕……”我轻轻唤了他一声。看到他的样子,我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臣焕只是面无表情地和我们对视。
树影走上去,揪住了臣焕的衣领,冷冷地盯着他。
“你对她做了什么?”
“放开我!”臣焕也同样冷冷地盯着树影。
“你对她做了什么?!”树影提高了声音,同时一拳打在了臣焕的胸口上。
“树影!”我叫了一声。
臣焕退了一步,冷冷的目光落到我的脸上。
“为什么不还手?”树影冷冷地问。
“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臣焕也是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树影的胸口。
“你该死!”
树影反击了一拳,他们两个打在一块儿了。
“树影……臣焕……”真是一团糟,我着急地拉着夕岸,“求求你们,快去阻止他们两个……这么打下去他们会受伤的!”
“我也没有办法呀!”夕岸摊着两只手,耸耸肩,“臣焕那小子要是动起手来,没人能阻止得了他的!”
“你们在干什么呀?”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窗户边,皱着眉头看我们,郁闷地嘟哝着,“一大清早也不让人睡好觉!”
“橙儿!你醒啦!!”
我不顾那个医生老头的怒视,冲进了病房,抱着橙儿又哭又笑的。臣焕和树影两个人也停止了对打,跟了进来。
“橙儿,你感觉好一点了吗?”我心疼地问。
“哈哈,你哭什么呀麻理?我好好的呀!倒是你们两个——”橙儿不满地对树影和臣焕嘟嘴巴,“你们两个没事练什么拳头啊?人家睡得好好的都让你们吵醒了!”
树影忧郁地看着橙儿,问:“你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问题啊?”橙儿若无其事地爬上了病床,自己盖上了被子,眼睛在病房里转了一圈,苦恼地对臣焕说,“为什么把我送到这个鬼地方来?我不就流了一点血吗?又不会死人!我最讨厌医院里的这种味道了!怪怪的!”
“你还好意思说得这么轻松!”臣焕气闷地抓抓头发,对橙儿瞪眼睛,“我把你送医院来的时候,别人还以为我背着一具尸体呢!”
橙儿的脸刷地红了,争辩说:“那还不都是你的错!”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橙儿,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呢?”
我坐在床头,心疼地抓过橙儿扎着纱布的手腕。
“好玩啊!”橙儿捏捏我的脸,笑嘻嘻地说。
“好玩?这……这种事情很好玩?”要不是神经线连着,我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是不是发了什么疯?要不要我把神经科的医生请来给你看看?”臣焕说。
“你不要挖苦我!不许你这么跟我说话!!”橙儿突然又大声地嚷嚷了起来。
“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落夏问。
“还不都是那小子的错!”橙儿冲臣焕撇撇嘴,“人家好心亲自上他家请他去看电影,他理都不理人家,还抱着电视看什么见鬼的樱桃小丸子!我跟他说,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割脉死掉算了!你知道那小子怎么说?他说我要是有勇气的话就割给他看看,你说气不气人?”
“……所以你就真的了……做了?”我比听了天方夜谭还觉得吃惊。
“就是!让他知道我敢不敢!”橙儿冲臣焕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
我们全体都要晕过去了,又想哭又想笑。再看臣焕的眼神时都充满了同情……不知道他倒了什么霉,居然被橙儿这个捣蛋鬼给缠上了……
“蓝橙儿!你没事发什么神经啊?害得我连女朋友的约会都推了跑来看你!该死的,拜托你下次发神经的时候提前先通知我们一下,OK?!”仁顺抓狂地冲橙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死仁顺!不许对我凶!听到了没有?谁要你来看我了?我才不稀罕呢!”橙儿气呼呼地冲仁顺挥着拳头。
“死丫头,这话可是你说的呀!下次真死掉了我也不会来看你的!!”仁顺气鼓鼓地摔门而出。
“哼!死没良心的!你才应该去死呢!”橙儿冲门口骂了一句,转过来充满期待地看着夕岸,“夕岸,你一定很理解我的对不对?”
夕岸拍拍臣焕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充满同情地说:“你还是心太软了!换成我啊,就在她的另一只猪蹄上再割一刀!”
“死夕岸!你也给我滚!!”橙儿抓过枕头向走出病房的夕岸和落夏砸过去。
“橙儿,你冷静一点啦……”我捡回了枕头,给橙儿垫上。
“麻理,你觉得我有错吗?错的应该是臣焕那小子才对嘛!”橙儿抓着我的手,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草。
我看看臣焕,又看看橙儿,磕磕巴巴地说:“……你这次好像过火了一点呢……橙儿,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你把我们大家都吓了一大跳呢……”
“嘻嘻,我才不会有事呢!算命先生都说了,我这个人福大命大,一定能活到一百岁!而且……”橙儿含情脉脉地看着臣焕,“他说我还会跟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喔!”
“神经兮兮的……”臣焕抓着头发向转身要走。
“臣焕!”橙儿叫了一声,从床上跳下来,拦住了臣焕的去路,“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又去跟加美那个臭丫头约会?”
“我去哪里还要向你报告吗?”臣焕没好气地说。
“好!随便你去什么地方,但是下午你一定要来看我!”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反正你下午两点之前一定要赶到!否则我就从这窗户跳下去!嘻嘻,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橙儿得意地晃着她的脑袋。
臣焕没话说了,很气闷地抓了抓头发。
“臣焕……你的手出血了……”我小声地提醒他。他刚才和树影出了拳,弄伤了伤口,血都已经渗出纱布了。
臣焕像没听见一样,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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