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越国累次侵吴，威胁它的后方，吴王阖闾在吴越之战中受伤而死。他的儿子夫差打败越王勾践后，倾国之兵北上，击败齐国。接着在黄池争霸，迫使晋国退让，取得了霸主之名。但是，卧薪尝胆、不忘国耻的勾践，经过十多年休养生息，国力恢复。乘吴军倾巢北上之机，攻击吴都。夫差仓促南返，又被越军打败。数年后，勾践灭掉了吴国。继而北上，大会齐晋等国，夺取了中原的霸权。春秋争霸引起的连年战乱，给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但是，齐晋秦楚等国进行的局部统一，以及这种统一在战国时期的进一步发展，为秦汉时期的大统一奠定了基础。另外，春秋时期的大动荡，打破了西周以来各诸侯国相对独立、封闭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方式，也促进了各地区的经济文化交流。各国对边疆的开发，也促进了各兄弟“民族”的融合，一个以华夏为主体的汉民族正在形成和发展。齐桓公九合诸侯齐国是周武王时姜太公的封地。这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齐襄公当政时，国家开始强盛起来。公元前686年，齐国发生内乱，齐襄公在内乱中被杀。

他的两个儿子小白和公子纠知道后，都想回到齐国接替国君的位置。公子纠的师傅管仲，为了阻挡公子小白回国，在通往齐国的路上守候，向小白射了一箭。小白假装中箭，骗过管仲，然后急急忙忙赶回齐国，做了齐国国君。这就是齐桓公。齐桓公即位后，朝中大臣向他推介管仲是个难得的人才。齐桓公不计前嫌，任命管仲为相国，管理朝政。齐桓公管仲一上任，立即对齐国各方面进行了大胆的改革。他开发资源，大开铁矿，生产农业用具，提高耕作技术。他还鼓励用海水煮盐，时离海较远的诸侯国都依靠齐国供应食盐和海产。齐国的国力大大增强了。有了国力做后盾，齐桓公开始对外发展。但在几次与邻近的鲁国交战中，都没有取得很大的胜利。齐桓公和管仲开始觉得，光是靠齐国自己的力量，并不能称霸天下。于是，齐桓公与周王室结亲，娶了周王的女儿。随后，打出了尊崇周天子的口号，取得了各诸侯国的支持。正好这时，宋国发生内乱，新国君的地位很不稳定。齐桓公就借周天子的名义，召集诸侯在齐国会盟，说是要与诸侯国共同帮助宋国平定内乱。但是，齐桓公的通知发出后，一共只来了四个国家。齐桓公就先拿鲁国为突破口，出兵攻打，将鲁国制服。随后，齐桓公又打着“尊王攘夷”的口号，帮助燕国大败山戎，又帮助卫国打败狄人。齐桓公的霸主地位终于得到了各诸侯国的认可，齐国开始称霸中原。晋文公“退避三舍”晋文公，名叫重耳。公元前655年（晋献公22年），遭到后母骊姬的陷害，被赶出了晋国。重耳和赵衰、狐偃等一帮谋士武将，避难于外祖家狄人那里。12年后，还是不能回到晋国，只好奔走于齐、曹、宋、郑等国，等待时机。大约在公元前638年，重耳和他的一帮人狼狈地来到楚国。

楚是南方一个大国，多年来就想称霸中原。国君楚成王深知，要想向北发展，和晋国取得谅解是很有必要的。所以他对重耳特别重视，破格以国君的礼节来款待这个亡命的晋国公子。一次，楚成王举行盛大的宴会招待重耳。席间他对重耳说道：“公子要是回到晋国，当上国君以后，用什么来报答我呢？”重耳委婉地答道：“美女和玉帛等物，君王你有的是。珍奇的鸟羽、名贵的象牙犀皮，就产在你的土地上，流到我们晋国来的，不过是君王你剩余的部分。我不知道拿什么来报答你才好。”楚成王当然不满足，就再问道：“不过你总得给我一点报答吧。”重耳稍一停顿，就说道：“若托君王的福，能返回晋国当上国君，有朝一日两国不幸发生战争，我将退避三舍，以报答君王今日的盛情。假若还不肯罢休，我只好左手弯弓，右手搭箭与君王在战场上周旋一番了。”（古时候军队一日行三十里而住宿，叫一舍。三舍就是三天的行军路程，即九十里）这就是“退避三舍”这句成语的来源。楚国令尹（相当于中原诸侯国的相）听了重耳的这番话后，意识到重耳将是楚国向北发展的后患，主张将他杀掉。楚成王没有同意，而是将重耳送到秦国去。公元前637年，重耳在秦国重兵的支持下，趁着晋惠公死后晋国的混乱，当上了国君，就是晋文公。

此时，楚国的势力已达黄河流域，大有代替齐桓公称霸中原之势。而晋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之后，内部已经统一，国土也扩大了不少，国力逐渐强大。晋文公当政后，更是加紧发展生产，整顿政治，训练军队，使晋国成了北方的一大强国。晋国为获得霸业，就必然与北进的楚国发生冲突，战争已不可免。晋文公五年（公元前632年），晋楚两国的军队在曹国相遇。晋文公看到楚与陈、蔡、郑、许的联军来势很猛，为避开楚军的精锐，选择有利的地势，借口为了实践“退避三舍”的诺言，主动从曹（今山东定陶）退到卫国境内的城濮（今山东鄄城西南）。齐、秦、宋等国派来的援军也与晋军在此汇合，等待楚军的到来。楚国主将子玉是一个十分骄横的人物，晋军后退，别的将领都主张楚也撤军，他坚持不干，并命令楚军紧追到城濮，靠山扎下营寨。他以十分轻蔑的口气向晋文公下了一道战书：“我愿与君王的部下在这里游戏一番。”晋文公派人回答道：“楚王的恩德我君不敢忘记，哪敢与楚军交战呢？因此才退到这里来。既然还不肯罢休，就请你们准备好战车，整顿好队伍，明天早上相见吧！”这样，春秋前期最大的一次战争——城濮之战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