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福建人,为人正直,学识渊博。
可惜的是,徐寅命不逢时,处于安史之乱的唐朝后期,同华节度使朱全忠野心极大,想纂唐夺权,徐寅鄙视他奸诈残暴人格,毅然弃官返乡。
柳庆国说的千年前的福建老乡,就是徐寅,而“武夷春暖月初圆,采摘新芽献地仙”这样的佳句也同样出自徐寅之手。
陈冼冰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会招来柳局的不快,他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
柳庆国认真地逐字逐句地看着陈冼冰写的调职申请书,整个办公室落针可闻,陈冼冰心有余悸,这样的行为叫做撂挑子,是很严重的行为,而且也是很容易得罪领导的。
等柳庆因看完,抬起头,先是叹了一口气,“冼冰啊,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对不起,柳局,让您失望了。”
“让我失望倒是其次的。但是呢,事先申明,一位副局想要调整岗位,这是重大事项,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要是我批准了那就是独断专行,我们还是要讲民主的,所以,你的申请书我会上报上级领导,经党委会批准后才能决定是否同意你调离岗位。”柳庆国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地消失不见了。
陈冼冰这一次还是真的给他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那好,给您添麻烦了。”陈冼冰有些僵硬的脸上露出了难看的笑容,就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笑容很牵强。
“好,我一会儿还有个文件要处理。”柳庆国这是在对陈冼冰下逐客令了。
这一刻,陈冼冰的心情是五味杂陈……
这一刻,田小果的心情是心烦意乱。
和陈盼经过上一次在医院外的谈话之后,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多月,两人根本就没有联系过,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不能。这一个多月来,她就一直不在状态,此刻的她多么希望能够像广告里面说得一样,自己可以脉动回来。
但是,很可惜,就连脉动都无法解救她。
坐在大学教导员的办公室,田小果在一张白纸上面无力地画着圈儿,以前有陈盼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从来不能像现在一样无聊地坐在办公室里面在一张白纸上画圈圈。
想到陈盼,田小果的心更加地烦燥了。
生命中,总有一个人,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总有一段情,旖旎在眉间,念了又念。所有的欢喜,都是一个方向;所有的落寞,都是一个位置。为了牵念,可以低到尘埃;为了期盼,可以忘却自己。
田小果现在就是这样的心境。
她确实需要好好地冷静一下,可是真的冷静了下来,她的心却变得有些冷清。
“喂!”
田小果抬起头,一脸懵憕的看着眼前打盼时尚的女孩,田小果兴致乏乏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琪琪看着田小果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叩着手指轻轻地在她的额头敲了敲,“我说亲爱的,醒醒了,大中午了,请问你是灵魂出窍还是神识在哪里神游呢?”
“干嘛?”
“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我说亲爱的,少在这里扮什么怨女啊,再说你这样陈盼也看不到啊!不就是和你们家陈盼那个痴男分开几十天嘛,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一副失落颓废的样子,实在是太丢我的人了。”琪琪气乎乎地坐在了田小果的面前,一把抢过田小果手中的纸,认真地看了看,“你这是在画什么?地球的运行轨迹?还是想要学小朋友画圈圈诅咒某人呐?”
田小果慵懒地翻了一个白眼,无奈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放心吧,小怪兽,我是代表正义来拯救你的啊,看你这么消沉,心情这么差,姐们儿我今天就大方一回,我请你去吃火锅?!”
田小果缓缓地将头扭向了琪琪,“不去。”
“看你这真的没救了!”琪琪乐呵呵地说道:“看来我得好好劝劝陈盼了,说怎么着也不能和你分手,才分开几天你就丢魂落魄的,要是真的分手了,你不还得借尸还魂,然后和你们家那位蒸公子再续前缘,好一场轰轰烈烈的人鬼情未了。”
田小果幽幽地又趴在了桌子上,病怏怏地说道:“没心情。”
“我说亲爱的,你这是何苦呢?”
“我不苦,我很好啊!”田小果无力地反驳道,但是就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反驳是如此地无力。
琪琪看着田小果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哼,就你现在这样子,根本就不用我来说,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从头到脚都写着两个字:失恋。”
“那你说我怎么办?”
“怎么办?你算是问对人了。既然你觉得陈盼不在乎你,那么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放弃这棵歪脖子树吧,你将会获得整片的亚马逊热带雨林。姐们儿,眼光要长远一点儿啊,不能因小失大,捡起芝麻,丢了西瓜啊!”琪琪更是直接鼓励地说道。
田小果摇了摇头,“热带雨林那么大,我迷路了怎么办?”
“好,既然你不愿意放弃陈盼这棵歪脖子树,那么咱们就来个守株待兔怎么样?”琪琪凑了上来,故作神秘地说道。
“守什么株待什么兔啊?”
“守着陈盼这一株,咱们可以再适当地逮几只小白兔啊?你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姐身上了,姐身边的优质资源那可是极多的。”琪琪拍了拍胸脯,成竹于胸地说道:“我了个天,到时候你发现了那个花花世界,完全能够颠覆你的三观,到时候还能记起陈盼是谁来吗?”
田小果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
“算了,现在我才发现,你是真的准备当孟姜女了,就连万能的我都救不了你了。姐们儿还是自个儿去吃火锅了啊,亲爱的,我就不打扰你在这里悲春伤秋了啊,拜拜了您呐!”
琪琪看了看手机,心情立马就舒畅了起来,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等等!”
田小果直愣愣地坐了起来,然后目光死死地盯着琪琪,“现在男朋友不要我了,闺蜜也要离我而去了,我怎么这么惨啊,你不是说要去吃火锅吗?我去,对,现在就去。”
“姐们儿,你这是大脑神经回路太长,还是大脑沟回褶皱太浅?”作为正式的实习医生的琪琪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装出一副认真负责的态度对着田小果说道。
田小果恨恨地咬了咬牙,“说人话!”
“你是反应慢呢,还是人太笨?”
“滚!”
一想要了吃,田小果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是饿得咕咕直叫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对着琪琪说道:“想要请我吃饭就赶紧走,因为爷今天心情不好,所以爷今天胃口甚好;好闺蜜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饭一起吃,有心一起扎!”
“本身这句话,你就让我很扎心啊!”琪琪看着田小果,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可救不了你了,我看要不还是把陈盼给放出来吧,让他牺牲自己来拯救你,好歹他也为人类发展、世界和平、地球稳定做出了贡献。”
“你敢放我就敢收!”
“哎,田小果,你好歹也要点儿脸吧?现在不是陈盼在牺牲,是姐们儿我的钱包在牺牲啊,要不一会儿我喊陈盼过来买单?”
“不行,那还不是吃我自己的?我记得陈盼跟我说过一句话:吃自己的要省,吃别人的要狠!既然你说要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姐们儿,对不住了。”田小果拉着琪琪往外跑,说实话,她的肚子还真的是快要饿成B5纸那么大了。
琪琪阴谋得逞一般地笑了笑,心中有一句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田小果啊,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这钱到头来还是要陈盼出的,陈盼知道田小果最近不开心,他要是出现的话田小果会更加不开心了,所以这才托琪琪帮着开导开导田小果,并且承揽一切费用,所以她才不怕被当成小肥羊被宰呢,她只会借花献佛。
一个“OK”的手势从琪琪的手机里面隐蔽而且迅速地发了出去……
“叮!”
正在河上进行着勘察的陈盼看了看手机上发过来的微信,脸上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多年的感情了,并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陈盼才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决定,幸好有一个像琪琪这样“万能”的闺蜜在中间协调,自己也放心多了。
方为民此时正在河堤上,他陪同着区里的刘副区长正在视察着通惠河,陈盼正准备向领导介绍他们的清淤方案。
“通惠河这几年总是会有一股淡淡的酸臭味,河底沉积了多年的老泥则是味道的主要来源。经过我们工程科的勘察,淤泥淤积的非常严重,极大地影响了行洪能力。而且,河底及边坡水毁严重,部分河底的护砌已经完全损毁,高碑店湖区出水口处已冲刷成坑。”
陈盼认真地介绍着,刘副区长点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是啊,现在通惠河的一大功能就是泄洪,如果要是再放任不管的话,就会水漫京城了。年轻人,具体说说你们的方案。”
“刘区长,我们的方案是这样的,先对靠近护坡的水平护砌进行清淤,再通过设置不同高度的桩膜围堰,在通惠河水可以通过已经清淤的右岸导流,再对左岸进行清淤修复。第一阶段的清淤中会将通惠河分成三段,分别是高碑店湖区上游段、高碑店湖区段、高碑店湖区下游段。从西大望路到普济闸,总长度是11.32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