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将详细的计划给周仓、管亥说了一遍,二人听后都默然点首,由心底佩服起来了高飞,齐声叫道:“大人高明”
高飞道:“事不宜迟,你们二人现在就行动吧”
“大人保重,末将告辞”周仓、管亥一起向着高飞拜了一拜,然后缓缓地退出了营帐。
“大人,这两个人可信吗”卢横见周仓、管亥走了以后,便贴到高飞身边,轻声问道。
高飞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周仓、管亥也不是傻瓜,黄巾大势已去,这是无可争论的事实。卢横,从今天你,我就提拔你做军侯,你的屯长位置就由费安接替了。”
卢横欢喜地拜道:“多谢大人提拔。”
高飞摆摆手,说道:“其实早就应该提拔你的,只是因为当时兵少而已。好了,你起来吧,和费安一起去讲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叫来。”
“诺”
卢横、费安二人缓缓退去,营帐里便只剩下高飞一人。高飞打开了临行前卢植送给他的地图,这幅地图他在行军的时候仔细地研究了三天才搞明白东西南北,也才能够完全看明白地图上符号所代表的意思。
“真他妈的简易”高飞不禁又骂了一次这地图,想想古代和现代的差别还真他妈的大,不光是地图,许多方面都是如此。
没过多久,刘备、关羽、张飞、卢横、费安都一起到了,齐声叫道:“参见大人”
高飞抬起头,看见五个人并排站立着,便道:“嗯,都靠过来。”
五个人走到了高飞的身边,见高飞正在观看着地图,谁也没有吭声。
高飞随即用手指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点,细细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然后又吩咐每个人该如何如何做。等到这一切全部说完之后,高飞便大声喝问道:“都清楚了吗”
刘备等五个人齐声回答道:“都清楚了”
高飞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还请各位速速按照我的吩咐去忙吧,破敌就在今夜”
“诺”
############################周仓、管亥回到营帐里后,便脱去了军装,换上了一身便装,二人各自骑了一匹快马,飞奔似地跑出了营寨,向着北方的下曲阳而去。
约莫奔驰了二十多里,管亥大叫了一声“停”,便勒住了马匹,翻身下马,走上了一道沙梁。
周仓也停了下来,回头看见管亥正在那道沙梁上蹲着,用双手捧起了沙梁里的沙土,然后向空中抛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由飘落的沙土将他的头上、身上全部弄得如同一个灰人。
“管亥兄弟,你干什么呢”周仓看不明白,便问道。
管亥嘿嘿一笑,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向着周仓招了招手,大声喊道:“周仓,你过来”
周仓翻身下马,走到了管亥的身边,还没有开口问话,便将管亥捧起了一捧子沙土,向他他身上洒了出去。他猝不及防,弄得满嘴都是沙土,脸上、身上都是一样,他连连“呸”了几口,指着管亥大声吼道:“你他娘的发什么羊脚疯”
管亥嘿嘿笑道:“不是发疯,是伪装”
“伪装”周仓不解地道。
管亥也不解释,拍了一下周仓的肩膀,轻声道:“走,上马,去了下曲阳,你就知道我这样做的好处了”
周仓也不问,当即跟随着管亥跳上了马背,二人“驾”的一声大喝,便急速奔驰了出去。
到了下曲阳城外,二人迅速奔驰到了城下,远离城头上弓箭手的射程,大声叫道:“快开城门,我们要见地公将军”
城楼上的黄巾贼见两个灰头土脸的人在城外叫嚷着,便大声叫道:“你们是谁”
周仓、管亥齐声答了出来,一个喊着“我是周仓”,另一个叫着“老子管亥”。
周仓、管亥在黄巾军里多少也算有点名望的,守城的人一听,都放松了戒备,但是却没有给他们开门,而是派人去叫来了地公将军张宝。
等张宝来到了城楼,见周仓、管亥两匹马在城下转悠,便冷冷地道:“哼你们这两个叛徒,居然还有脸回来给我射死他们”
管亥当即叫道:“将军息怒,我二人在广宗被汉军包围月余,城内快到了人吃人的地步,汉军攻破城门之后,我等不得已而降,并非真心,如今我们二人获得汉军重要军情,特来向将军请罪,只求戴罪立功”
张宝见周仓、管亥二人灰头土脸的,似乎是经历了一番躲藏,而此时他看见东南方向一小股汉军骑兵驶了出来,似乎是在抓周仓、管亥,想想他们起义之初就是黄巾大将,又只有两个人,便大叫道:“开门”
城门洞然打开,周仓、管亥二人策马进入了城里,翻身下马,但见张宝提着一把长剑从城楼上奏了下来。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齐声喊道:“我等拜见地公将军”
“唰”的一声响,张宝抽出了手中提着的长剑,将明晃晃的白刃架在了周仓的脖子上,大声呵斥道:“你们还有脸回来害死了大贤良师还不够,还想来害我吗”
周仓道:“将军,广宗之战末将率军突围十数次,每次都被汉军给堵了回来,我等在广宗被那卢植老儿一围便是一个多月,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哪里还有力气去和官军打,官军一口气便攻破了城门,我等力保大贤良师逃出了广宗,却身陷重围,不得已之下,只能暂时投降官军。将军要是认为我们没有尽到责任的话,要杀就杀吧,我周仓绝对没有半点怨言”
张宝收回了手中的长剑,冷冷地道:“好,我姑且信你们一次,你们刚才说有重要军情,到底是何军情”
管亥急忙道:“将军,前来攻打下曲阳的军队是卢植的部众,只有两万,由前军司马高飞带领着,而且高飞还在卢植面前夸下了海口,说一月之内必定攻克下曲阳”
“呵好大的口气下曲阳城里十几万人,就凭他两万人马也想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攻下下曲阳简直是在做白日梦你说的这些我已经让人探查,捡重要的说”张宝听到高飞狂妄的口气,便忍不住打断了管亥的话。
管亥道:“将军,卢植只给了高飞一个月的粮草,如今已经用去了一些,剩下的也只够应付二十天左右,只要将军能烧毁了汉军的粮草,那两万官军就可不攻自破,乖乖地败回。我和周仓从汉军中来,知道他们粮草的所在”
张宝听到之后,脸上大喜,当即笑道:“高飞,你连杀我两位兄弟,今晚我就让你毙命你们两个下去休息休息,入夜后跟随我一起去袭击汉军营寨”
周仓、管亥齐声答道:“诺”
二人见张宝上当了,心里欢喜不已,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站起身来,由两名黄巾贼的普通士兵带着他们去了城里。
二人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一会儿便有人打来了一盆水,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汉子便走了进来,对端着水盆的人道:“好了,放在地上,你们都出去吧,在门外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诺”
周仓、管亥看了一眼那人,只见那年轻汉子不过十五六岁,头上裹着黄巾,身上披着一件薄甲,腰中挂着一把长刀,浓眉大眼的,左边的脸颊上还有着一颗特别显眼的黑痣。二人并不认识这年轻汉子,见他的随从都退了出去,而这年轻汉子却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细细地打量着他二人,看的他二人心里直发毛。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是一方之主,是将军,你只不过是个小旗主,难道一点规矩都不懂吗”黄巾军里也有等级之分,张角的天公将军最大,张宝的地公将军次之、张梁的地公将军紧随其后,之后才是各方方主的将军职位,然后是方主手下的旗主。管亥见那年轻汉子身上的穿戴,便明白了他的职位,忍俊不住,便大声喝问道。
周仓虽然不是一方之主,但是他是地公将军张宝手下得力大将,在黄巾军中也颇有威名,广宗被围之后,张宝便派周仓带兵两万去解救张角,不想没有解救成,反倒自己也被围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那面无表情的年轻汉子,虽然同为张宝部下,可是不相识的也不少,他并不认识者汉子,见那汉子并无离开的意思,便问道:“管将军的话你难道没有听清楚吗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那年轻的汉子冷笑一声,道:“听清楚了,只不过我不想走,我有话想问你们。”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旗主,居然敢如此放肆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方主了”管亥身为一方之主,统领一方的渠帅,见这年轻汉子对自己如此无礼,便大声呵斥道。
那年轻的汉子倒也没有被吓住,只冷冷地“哼”了一声,抱住了双臂,靠在门边,露出了一脸的阴笑,轻声说道:“只怕大胆的是你们吧想用诈降计来骗地公将军出城”
“滚你娘的蛋你他娘的再胡诌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管亥听后心里发虚,便大声吼了出来,打断了那年轻汉子的话语,“我对大贤良师忠心耿耿”
“耿你娘的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瞒的过地公将军,可瞒不过我的眼”那年轻汉子也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