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之间的转换,是以十倍递增,一枚中品灵石相当于十枚下品灵石,五百枚中品灵石,那可就是五千枚下品灵石,饶是林儿从小不缺钱财,聂炅也给她不少宝物,听闻五百枚中品灵石,也是再次心里骂道,狗大户!
那五枚完美级丹药,说卖就卖了,身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宝物呢,不过林儿心思单纯,没有多想其他,赶忙跑到了围栏旁边向下喊去:“五百枚!”
声音传出,大厅内短暂寂静了一下,台上主持拍卖的妙云,也是刚刚发现竟是林儿在喊价,拍卖场中众人,也是纷纷看来。
大厅之中,低声议论了起来,大都当是哪家的孩子在玩闹捣乱,不过看林儿是在楼上贵宾包厢,觉得不好得罪,也是没敢说什么。
不过另外几个包厢中,有一年轻男子却是往这看来,声音带着一丝怒气传出:“哪家的小妮子,白瞎了这水灵的长相,却是不知长辈如何教育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行这捣乱之事。”
“五百枚晶石也敢乱叫,真是不知礼数!”此人名为冯阳,冯家也是大家族,冯家擅长炼器,实力和财力都是不弱,不过冯阳也只是冯家一旁系,偶然得知,族中一长辈正寻找火玉花,此次来此,正是要拍得这火玉花,送与家中长辈,让他在冯家地位更近一步。
刚刚最后还在竞价的三人,他便是其中之一,四千三百枚晶石,也正是冯阳喊出,眼看无人再争,马上就要得手之际,却是被林儿一声喊价打断,难怪冯阳恼怒出言。
林儿一时被这么多目光注视,毕竟年纪尚小,哪见过此等阵仗,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补上一句:“中品灵石。”说完哪还有心思玩闹,有些害怕的跑向了秦宇,拉着他的胳膊似是有些委屈,眼中已絮起了泪花。
林儿此举,看的秦宇大为心疼,当下也顾不得隐藏自己,将林儿挡在身后,起身走到围栏旁,看向刚才出言不逊之人,轻佻开口:“这位公子倒是很知礼数呢,难道是自学成才,没有长辈教育?”
会场之中的人群却是被一句中品灵石震的有些发蒙,妙云此时正在主持拍卖,她自然认得林儿,却是不知秦宇是谁。
一侍女匆匆跑上高台,附耳对妙云说了秦宇的事情,她虽也对冯阳此举感到厌恶,不过冯家是大家族,能在平阳王城称得上是大家族的,族中都是有神通境强者坐镇的,不好招惹。
当下也是反应过来,见秦宇和冯阳似是要争吵起来,赶忙想带过此事,看了一眼秦宇便喊道:“三号包厢的秦公子,出价五百枚中品灵石,不知可否还有出价更高者啊,若是没有,此火玉花,便归秦公子所有。”
冯阳被秦宇讽刺一句,心中恼怒,平日仗着是冯家子弟,横行霸道,嚣张跋扈惯了,哪受的了这气,在心中寻找一翻,平阳王城内并没有姓秦的大公子,哪来的小兔崽子,但是他也知道轻重,此时最重要的是要得到这火玉花,待事过一定要给秦宇些教训!
他暗恨,要是没有秦宇横插一脚,这火玉花便已被他得手了,他此次掏空了积蓄,更是向亲属朋友借了许多灵石,才凑够六千枚下品灵石,便是都花了,能得到此宝物,讨的家中长辈的欢心,也是值得的。
不过本来只用四千三百枚灵石,就能得到这火玉花,此时被秦宇抬高到了五千枚,疼的他心在滴血,更是愤怒。
“五千枚下品灵石第二次,五千枚下品....”
这时,拍卖台上妙云的声音,却是惊醒了他,赶忙打断道:“五千一百枚下品灵石!”
说完还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宇,秦宇却是笑了笑:“这位公子的教养真是很好呢,如此‘勤俭节约’让人心酸呀。”秦宇又是暗讽了他一句:“六百枚,中品灵石。”
哗——
场内一片哗然,六百枚中品灵石了!这可是六千枚下品灵石啊,要知道就是冯阳这种大家族子弟,要不是此次四处借钱,也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灵石的。
这是哪家的公子,如此人物,为何平时没有听说过。
这时正在大厅内一处的秦峰却是忍不住了,看着秦宇出尽风头,他头脑一热猛地站起:“秦宇,你这废物!不要在这口出狂言,连累了我们秦家!”
说完又是转头向冯阳看去,一脸谄媚:“冯公子,这秦宇是我秦家一废人,他不可能有这么多灵石,不知怎么的混进了楼上包厢,肯定是在这捣乱,此人已经被秦家逐出!还请冯大公子不要怪罪到我们秦家啊。”
大厅内一片议论声响起,有人却是想起了什么和旁边众人说道:“啊!我知道这秦宇是谁了,你们可还记得当年被称血花开遍地、人承血云去的秦将军,只是如今失踪,秦家也没落了,好像他的儿子就叫秦宇。”
“你说的可是当年的平阳王城第一高手,秦承云秦大将军!”又有一人似是回想起来,他这一说,众人都是知道是谁了。
“哼,什么秦大将军,这秦承云可是人族的叛徒,当年带领大量的人族强者去边境抵御魔域入侵,却是一大批人族强者基本死伤殆尽,逃回来的几人都大喊秦承云叛了人族!”
“这么说却有失偏颇了,当初只是逃回来的几人如此说,也无法确定秦承云就是叛徒吧,不过损失惨重倒是真实。”
“对对,若不是有我人族强者及时赶到,怕是魔域强者打进来了都不知道!”
“那这么说来,这就是秦承云的儿子秦宇?”
众人议论纷纷,此事已经过去多年,人们都快淡忘了,此时秦宇身份确认,秦承云却是被众人再次提及。
秦宇对父亲的印象,只存在于原主小时候的记忆里,但母亲一直说父亲是忠义之辈,不可能是人族叛徒,听到众人议论,秦宇也满是怒气,这是这具身体作祟,也是他母子落到这番田地正是因为此事,毕竟血浓于水做不了假。
“原来是叛徒的孽子,哼!”冯阳闻言却是一喜,看向台上妙云:“不知贵宝阁怎么让这种人混了进来,还有这什么秦家,叛徒家族,还有脸来参加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