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与李峰到底是不是串通一气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将李峰王曦排斥出去。”
谭宗成眼眸微闪,带着些许的阴冷。
既然林昊那边有问题,他们作为乙方自然是不能多说什么,那便从内部解决问题。
“你有什么打算?”
谈到如何排除异己,谢思亮比任何人都要激动。
特别是这个异己还是自己真正痛恨厌恶的人,李峰,那个曾经自己一根手指头都是可以碾死的蚂蚁。
“你那边与那人还有联系吗?”
谭宗成嘴角微扬,带着些许狰狞。
谢思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禁浑身直冒虚汗。
那个人?
“你要动用他?”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谭宗成反问着,似乎这是最捷径,最简单的方法了。
“哼,倒不是不行,只是你应该清楚,那人是豺狼虎豹,保不准会反咬我们一口。”
“小心些便是了,既然有一那自然可以有二。”
“李峰不仁也不能怪我们无义。”
……
清晨,被周遭细微嘈杂的议论声弄醒,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眸,已然是没了任何睡意。
“这吵吵啥呢,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我气呼呼转身走入病房,好家伙,白大褂,白大褂,还是白大褂……
我该不会是走错房间了吧?
“李峰,你醒啦?”
直到听见杉娜的呼唤声,我这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萱萱病房呢啊。
“怎么了?这是干嘛呢?”
我拥挤着从外围凑到病床旁,此刻的萱萱正坐在病床上,满脸笑容。
“你好,你应该是病人家属吧?”
话罢,一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礼貌与我握手,我迷迷糊糊根本还没睡醒,这算是强行开机吧?
“是这样,今早我们就诊时发现,病人病情恢复的很好,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静养些时日便是可以出院了。”
中年医生解释着,我愣了一下,意思是这就好了?
萱萱这就好了呗?
望着病床上气色不错的萱萱,这小妮子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谢谢医生,谢谢各位。”
我赶忙鞠躬致谢,要知道早些时候我可是心惊胆战的,萱萱可是伤到后脑的啊,若是这小丫头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当姐夫的算是废了。
还好萱萱无碍。
告别一众医生,我照旧去早餐摊买早餐,久而久之与那老夫妻倒是熟络不少。
“姐夫,我不要吃这个。”
萱萱嘟着嘴,满脸不开心。
不吃鸡蛋?
小小年纪怎么可以不吃鸡蛋呢?想当初你姐夫我可是想吃都吃不到好吧?
“不吃我吃。”
心里痛斥萱萱一顿,一口吞下一个鸡蛋,噎的我张口说不出话。
在医院照顾萱萱整整一星期时间,公司那边倒是没有任何动静,自从经历过上次的事,谢思亮和谭宗成倒是老实了许多,竟然是没有任何动静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是不能脱身。
萱萱如今已是可以下床走路,杉娜时不时的会来医院照看萱萱,久而久之三人倒是成了好姐妹。
王曦比以前活泼许多,笑容也是越来越多。
嗡嗡嗡。
午后正在客房沙发上休息的我,被一阵嘈杂的手机铃声唤醒。
“陶莹?”
撇了眼来电显示,心底有些惊奇,这些时日许久未曾来电话了,一直忙碌着照顾萱萱,处理公司事务。
可我心中依旧惦记着一件事,红姐的真实下落!
萱萱生病期间,再无红姐消息,我甚至幻想过,红姐会知道萱萱生病住院的消息,直到白席文没有给我任何答复,我这才死心。
“喂,陶莹,别来无恙啊。”
与陶莹寒暄着,倒是有些时日未曾见到她了。
咣当。
有着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噼里啪啦的传来一阵阵噪音。
彭彭彭!
一连九响,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枪声?
搞什么啊?
“喂,陶莹,在听吗?”
心中少许有些不解,索性这女人打来电话是让我听枪声?这是在练靶子呢?还是在暗示什么?
真是够奇怪的。
“辉耀,你输了。”
“队长放心,我愿赌服输。”
电话里又是传来辉耀的声响,合着俩人跟我在这炫耀呢?
“陶莹,你搞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啊?”
我有些气恼,这不是莫宁奇妙吗?
“李峰,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我也不听,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你女人的消息……”
一语落下,我不再有任何埋怨。
“老地方见。”
留下一句话,电话里自然是说不清楚,找理由从病房脱身,赶往江边码头。
嗡。
沉重而绵长的游轮笛声,伴着阵阵海风。
我静静站在江边,远处一辆越野车正缓缓驶来,等待许久陶莹总算是来了。
“陶莹。”
轻唤一声,心中已是激起千层浪花。
早在刚接到红姐消息时,我便是拜托陶莹帮我查探关于红姐的信息,红姐并不在谭市,若是想要寻人,单单依靠我的人脉很困难。
警方的力量,信息,会方便很多。
“你倒是会选地方,江边风景不错,只是有些冷。”
“回车上说吧。”
陶莹杏眸盯着我,示意上车。
坐在车上,暖和了许多,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相比之下,我更期待陶莹给我带来的消息。
“你让我帮查探的消息我已经有了眉目,只是有些麻烦,她选择对你隐瞒是正确的选择。”
陶莹面露难色,口中的那个她,自然便是红姐。
连陶莹都是这样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席文劝阻我,不能轻易打探,红姐更是刻意隐瞒,最后连陶莹居然都是警醒我?
“陶莹,你应该了解我。”
注视着陶莹 只是简单倾诉着一个事实,正如我所说的,我不会这般轻易放弃,更不会知难而退。
“唉,好吧。”
“作为朋友,我只能告诉你,现在你想要将你的女人从困境中救出来,很难,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儿,但也仅此而已。”
陶莹叹息着,俏脸上满是唏嘘之色。
我闭口不言,这不仅仅是我第一次听到这般言论。